直率的問號句

剛過去的週末節目多多，星期日在教會踢了一大輪足球，下午又跟阿比的同學踏單車及到遊樂場玩足足三小時，晚飯後才盡慶而回。

星期一早上，妹妹醒來，我問她：你手手腳腳有冇好攰呀？

妹妹剛醒來，沒有太多表情，冷冷的問：點解會攰呀？

簡直是一支箭射進我的心房！對小孩子來說，睡了一覺所有體力都回來了吧！媽媽可還覺得手腳痠軟呢！對我家小孩的精力真是甘拜下風！也為妹妹的直率會心微笑！

傳道的妹妹

耶穌受難日，堂細佬在說什麼死呀誰人死呀之類⋯

嬸：死左三天會點呀？

莉：復活？

嬸：係呀！

莉：（想了一想）唔係呀，唔係三天呀，係耶穌返嚟嘅時候（復活）呀，剩係主耶穌先至係三天之後復活㗎！

想不到這小妹妹的神學觀如此清晰！是只有主耶穌才三天復活，我們死後三天不會復活，要待主再來時我們才會復活！（多謝爸B的教導！）妹妹你將來會考慮做傳道人嗎？

歲月對比照一照

亂講嘢

昨晚，爸爸告訴我們，現在香蕉流傳一種傳染病，很可能沒有香蕉吃。

爸：唔單止人會病，動物植物都會病㗎！

媽：就好似禽流感咁囉！

比：咁啲雞傳染啲香蕉呀？

莉：你係咪又亂講嘢呀？

我只係可以講，阿比好天真，艾莉好老積，加埋一齊的火花令我們笑不停！

口齒伶莉 （二）

誰話事 --後記

我記得阿妹說過媽咪大啲所以媽咪話事，我也想知她會不會為永遠冇得話事而不開心⋯

媽：咁你成日都細過我地，咁一直都冇得話事囉？你會唔會唔開心㗎？

莉：咁我第時大個大人嘅時候咪有得話事囉！

妹妹真的很正面！不過當然有很沮喪的時候。妹妹一直不喜歡洗澡，每日都借詞推搪、拖延。有一晩，她很不喜歡我們堅持要她去洗澡⋯

莉：（哭著說）點解小朋友一定要跟大人講嘅嘢去做啫？

媽：咁我想問你，我地叫你去沖涼，係為我地好定係為你好吖？

莉：個答案好簡單，不過我唔想答你！

雖然口裏不肯承認，但心𥚃明白。氣消了後，又來對我説：媽咪可唔可以幫我冲涼呀？

家姐通常在早上或午覺後被叫醒時，都會發出很令人煩厭的叫聲。那天晚飯時，家姐又發出這種叫聲⋯

婆：成日都係呢啲聲！

莉：（自言自語）我扮唔到呢啲咁怪嘅聲㗎⋯

牙尖比•莉（四）

教家姐功課⋯

媽：一個星期有幾多日呀？

比：五日！

媽：你返學就係返五日⋯

早上與妹妹在討論她的同學仔⋯

莉：我其實大個想同XXX結婚㗎，因為我覺得佢大個應該好英俊嘅，可能佢染埋橙紅色頭髮就更英俊⋯ （超奇怪的審美觀）

媽：咁三少呢？三少英唔英俊呀？（三少即最近電視劇𥚃的馬俊偉）

莉：英俊⋯不過我大個嘅時候，佢就會好老㗎啦喎！

靚仔當前，阿妹都幾清醒！

妹妹學校家長日，不用上學，媽媽可以大半日陪她。今早出門口時，大家有點意見不合，妹妹自己rationalize件事⋯

妹：當剩係得我地兩個嘅時候，邊個最大吖？咪係你最大囉！咁你話事啦！

She really knows who is the boss!

父母是孩子最好的老師

有一次在尖沙咀街頭等買貢茶的期間，不經不覺跟艾莉上了一堂生物課。她指著旁邊內衣店櫥窗公仔露出肚臍而嘻嘻笑⋯

媽：你知唔知點解人有肚臍呀？

莉：唔知。

媽：肚臍原本是一條臍帶。BB在媽媽肚裏面唔識食嘢同呼吸，就靠臍帶連著媽媽，由媽媽身體俾D營養佢，一路長大長大。到BB生出來之後，佢就可以自己呼吸，又可以飲媽媽嘅奶，所以臍帶冇用喇，就會剪咗佢，之後就變咗個肚臍囉。你有冇肚臍㗎？

莉：有！

媽：咁你條臍帶連住邊個㗎？

莉：你囉！

媽：咁家姐呢？

莉：咪生母囉！

媽：咁我呢？邊個生我㗎？

莉：婆婆。

媽：爸B呢？

莉：嫲嫲。

媽：係呀，每個人都係響媽咪個肚道出來，所以個個都有肚臍㗎！

莉：咁恐龍有冇肚臍㗎？（剛在科學館門前看過大恐龍）

媽：恐龍又冇肚臍喎，恐龍唔係好似人咁成個BB咁生出來，係由蛋出來㗎。仲有邊D係由蛋道生出來㗎？

莉：雞？

媽：係呀，所以雞都冇肚臍㗎。咁你估貓貓有冇肚臍嘅呢？

莉：唔知呀！

媽：佢都係成個貓貓BB咁生出來㗎，所以佢有肚臍㗎。咁你估狗狗有冇肚臍吖？

莉：有？

真好，一箋茶的時間可以用來跟女兒上一堂包含了生物課、常識課、推理、領養的知識！真比坊間的興趣班好多了！更可增進親子關係，實在是很高回報但低成本（一杯貢茶）的投資項目！

低處未算低

每晚與阿比做功課都是耐力持久戰，考媽媽的EQ。昨晚的情況，到現在為止，是新經典。

阿比平日放學回家，我都會叫她睡個午覺，好讓她有足夠精神在我放工回家後開始做功課。晚飯後，她用了首半小時來刨鉛筆，下一個小時做完第一份功課，一直做（內加洗澡時間），到十一時半終於做剩一份抄寫corrections的功課。每天其實打兩份工的我當然累死了，交帶她做好就睡，我也迅速睡著（老公也隨後斷電）。

半夜二時，醒來發現兩個女兒竟然還未睡！！簡直非常震驚！家姐還在做那一份抄寫的功課，妹妹在旁寫習字簿！我當下有近乎暈倒的感覺！那份抄寫的功課，我本來預計她用15-20分鐘理應可以完成，想不到兩小時後仍未完成！！看見妹妹就更光火，好好的為何那麼夜也不肯睡？

用了5分鐘，在我的督促下，阿比完成了功課，也趕了她們上床。在床上的艾莉，因為覺得被我鬧，很委屈，哭了起來。我也花了一點時間去處理自己擔心女兒精神不夠的情緒。

轉念一想，我明白妹妹不肯睡的本意 -- 她想陪伴家姐，不想家姐獨自一個開夜車。這份心意其實很令人感動，我亦把妹妹擁入懷中，問問她的心意。結果不出我所料，妹妹亦感受到我是明白她而不是責怪她。況且她也很勤奮呢！半夜二時仍在練習寫字！

安頓好她們後，我回到自己的床上，心情激動得未能入眠。我有點後悔，為何我當初不多撐十多二十分鐘，確保阿比快點做完功課，讓大家安安樂樂一起睡，而不會有兩位小朋友半夜三更仍未睡的局面出現呢？但另一方面想，我卻覺得自己撐到十一時半也倒仁至義盡，我也不用太把這責任扛上身。

今天，出現了一大兩小的熊貓。幸好我剛巧請了假。處理完忙碌的大半天，三隻熊貓可以在下午補補眠。直到現在，兩隻小熊貓仍在冬眠呢！我不希望以後有比這更經典的事情出現⋯

兩個恨嫁的姊妹

家姐

有一天，阿比告訴我⋯

比：XX（一個很要好的男同學）話想同我結婚喎！我決定左喇！

媽：咁又唔駛咁快決定嘅，媽咪都係廿六歲先結婚，你仲有成廿年喎！

比：咁，可唔可以20歳結婚㗎？

幾日後，學校常識科到宜家傢俬外出學習。阿比與XX手拖手行傢俬舖，還在商量家品的需要⋯時光fast forward了廿年！

滴汗中⋯看來我們在女兒的性教育上要加把勁！

妹妹

小一生如是，竟然連K2生也在談婚論嫁！！

莉：YY （男同學）今日食茶點時，同我講話想第日大個同我結婚喎！

媽：咁你點答佢呀？

莉：我話，睇下點先，睇下點先喇！

媽：邊個教你咁樣講㗎？

莉：爸爸囉！

我絕對有理由相信，爸爸在女兒學習兩性關係的處理上，起到很重大的作用及影響！！

雖然話睇定啲先，兩姊妹在飯桌上在追問⋯

莉：咁究竟幾多歲先可以結婚呢？

媽：（究竟怎樣説才最合宜呢？）其實18歲就可以結婚，不過18歲通常都未讀完書，又未做嘢賺錢，未ready就好難結婚囉！

妹妹我倒不擔心，我較關心的是阿比。我其實知道家姐一直都很渴求身邊的人的認同與愛。這一定跟小時被生父母放棄有關係。我知道這樣的渴求令她更易更早進入拍拖的關係，作為母親，女兒越來越大，我只能把她交託神，祈求神教她在兩性關係上，有清晰的界線，選擇做對的事情。

口齒伶莉

一家人出門口，爸爸例牌很多嘢搞，未出到門。阿比見電梯快到了，心急起來⋯

比：爸B，快D、快D、快D⋯

莉：（一臉從容冷靜）你唔嘈佢佢就快D㗎喇！

最近嫲嫲給妹妹買了一個小足球，妹妹使盡勁的在家中練習，過了一段長時間，我看見妹妹蹲下、捉住自己的腳面説：

係咪好痛呀？你要努力忍住呀！（擬人法的演繹）

一晚，妹妹拿出一塊地墊放在客廳地上⋯

媽：你又野餐呀？（她之前也試過在客廳野餐）

妹：係呀！

媽：咁夜先嚟野餐？日頭先野餐㗎噃！

妹：我住喺美國㗎！

媽：（失笑中）哦，住喺美國所以係日頭呀？（轉數快得佢！好彩我都唔弱，跟到佢思維模式）

跟孩子説生父母

一個星期日下午，我正在想起阿比的生父母，心血來潮，問阿比她想不想知道多一些生父母的資料，她當然有興趣知！兩母女就拿出阿比的資料file一起看。

這已不是阿比第一次看這份資料，縱使如此，她仍然每一項都會問想知，我也逐一告訴她。資料中，唯有兩項令她感到困惑，就是她生父母沒有結婚便生下她和他們都是抽煙的。

比：吓，佢地冇結婚就生我？咁唔啱㗎喎！

媽：有D人可能會選擇唔結婚而生BB，都唔一定唔啱嘅。你將來可以有唔同嘅選擇㗎。

比：吓，佢地食煙㗎？我唔想喎！

媽：你係咪唔想佢地身體唔好呢？(reframing, 因為我很清楚她的概念是吸煙會令身體不好）

比：係呀！

我沒有太美化這些好像不好的真相，其實説真的，也不可能可以美化太多。我的心願是阿比不會因為生父母這兩件事影響她對他們的看法，亦希望她不會因此而覺得她也是壞種子，也想她知道她不一定要步她生父母的後塵，她是可以作更好的選擇。

還是爸爸reframe得好 --

爸：咁唔結婚唔一定係做錯事嘅，不過冇結婚就關係冇咁穩定囉！

媽：就係關係唔穩定所以照顧唔到你囉！

之後她臨睡時祈禱，也在希望生父母會戒煙，我並不擔心她看扁了她的生父母，反而深信她真心愛他們，擔心他們的健康。我記得有一晚當她如常地為她希望可以有一日重遇生父母而祈禱時，我問她假如她將來真的見到生父母她會想跟他們說什麼？

比：我會同佢地講我愛你地！

生肖笑談

大人正在討論中國生肖，阿比亦很清楚自己是雞年，還要是「雞尾」（一月出世）⋯

比：我係雞尾，阿妺係咪牛尾呀？（佢知阿妹屬牛）

媽：佢唔係牛尾，佢係⋯（牛中間點講呢？）佢係牛腩！

阿比好喜歡問人家是什麼生肖，這晚，問到一個好好笑的笑話⋯

比：你係咩年㗎？

友：我係Kate年（那個小朋友的英文名正正是Caitlyn！）

好好好好笑！阿比其實你也不是雞年，你是Jack年！

莉眼看世界

行花市，例牌好多氣球賣。妹妹指著一個Emoji icon波波 😂

莉：感動樣呀！

唔⋯我就唔係咁用同咁睇⋯佢唔係笑到喊咩？

在的士上⋯

莉：係咪飲好多好多酒，就會變壞人㗎喇？

佢可能睇得太多酒後會亂性的情節喇！好好笑！

兩姊妹的相依

一晚，港鐵出閘時，我張票有問題，要去票務處搞，兩姊妹則在閘外等我。搞了一大輪，終於出閘。

莉：頭先好驚呀，驚到要攬住家姐。

比：（擁阿妹入懷）我會保護你㗎，唔駛驚。

媽：好彩你地兩個一齊等，如果得一個就好驚喇呵？

莉：如果媽咪冇生我，只係領養你，咁你咪好驚囉！

比：咁我咪會好悶囉！

真好，雖然平日時有爭吵，但她們充分明白到有兄弟姊妹的好處！感恩！

兩姊妹的邏輯推理能力

有時，妹妹會想扮演BB，要我抱住她扮餵奶奶。

莉：媽咪呀，我想變返BB呀！如果我唔食嘢，會唔會一路變瘦，跟住變返BB㗎？

媽：唔會㗎，你點都唔會變返BB㗎喇。你唔食嘢會死，唔會令你變返BB。不過，你永遠都係我嘅BB!

呢個BB嘅邏輯真係好cute!只可惜唔work!

一天，家姐在看她的公主書⋯

比：哦，原來Cinderella係5歲㗎！

莉：咁家姐你大過佢喎！

爸爸媽媽都好好奇點解Cinderella只是5歲大，亦想知她從何得知她是五歲⋯只見書中Cinderella的生日蛋糕上插著五枝爉燭⋯超強的推理呀！斷估Cinderella唔會係50歲啩！

寫在2014第一個早上

說實話，由九月至現在，我實在沒有一天不想著我是否應該不做工回家照顧女兒們⋯

事緣自從阿比開始上小一以來，我們整個家庭都在大適應之中。我心想，過了一陣子大家便可漸漸適應過來。過了幾個月，每早帶阿比上學的疲累的確好像可以適應了，可是，每早要跟睡魔爭奪阿比仍然是太累太傷元氣了。

每天跟阿比做功課和溫習當然是最辛苦的事。我們明白到，這小班學校的功課並非我們想像中輕鬆，加上阿比的進度較慢，每晚晚飯後八時多一直戰鬥到十時多，有好些日子再加上阿比自己發脾氣好累好驚做唔到唔想做而浪費了的時光，曾有試一過她翌日上學時是未做完功課+冇溫默書和評估。這簡直在測試我的底線（我從小都是個品學兼優生），我曾非常沮喪，只可安慰自己我已做了自己可以做的。

每天日間的工作已很累（這幾個月真的很累），回家要與她再拉鋸實在很難繼續下去。她需要多一點時間去明白不要緊，我不介意多解釋幾次，但最難受的是她不想試亦很侮氣的脾氣，好像我欠了她一樣，很討厭。因著這態度，家中三個老師都相繼頂她不順，一定會鬧會哭收場。就剩下我可以撐得住。旁人見到我這樣辛苦，都建議我到外面找補習老師給她 --我自己心知，又有幾多人可以頂得佢順呢？

既然沒有其他人可以幫忙，靠我自己的話，只好審視自己的情況。我的工作在這一年間的要求加增了很多，壓力也大了很多。有好些日子我回到家中，頭痛欲裂，只可睡在沙發上什麼都做不來，更遑論要陪太女讀書了。有些時候，我自知自己的耐性已在工作用完了，回家後面對着阿比，我很小事便按耐不住。我知道，這些時候阿比是無端受罪。我很慚愧，但我知我巳到了頂點。這些月來，我哭過無數次，很容易就哭起來，我有懷疑過自己有點抑鬱，是自不育以來再一次有此抑鬱狀況。

抑鬱也不止我一個。阿比的情緒狀況也自她四歲多開始可以用言語表達frustrations之後跌至新低點。她發脾氣痛哭的時間多了很多，甚至我覺得比她最初回港適應K2時狀態還差。她説過的兩句說話尤其令我很心痛：

比：（哭着說）我已經好努力㗎喇！

我聽罷我也想哭出來。媽媽也知道你辛苦了！

另一次，她不願溫習翌日的常識評估。我之前聽過她說哪個同學有100分，她沒有，所以我問：

媽：係咪你覺得就算溫咗都唔會有100分呀？

比：係呀，我點努力都唔會100分㗎喇！我唔溫喇！

我很心痛，原來learned helplessness 小一已經開始！我開始明白那些band 3學校學生為何如此放棄自己，因為已經知道沒有可能追得上，為何要堅持吧？

這些戰鬥中的夜晚，我對妹妹也有說不盡的虧欠。我整個晚上都要陪阿比做功課，自然沒有太多時間陪妹妹。妹妹幸好也可以自己玩耍或安靜看書，但時間久了也不免想我多陪陪她。我可以做的，只是多讚賞她可以自己玩耍的行為。還記得有幾晚當我讚賞她後⋯

莉：多謝媽咪你讚賞我！

我再也忍不住我的眼淚！我現在可以做的，就只是可以讚賞你⋯

就是在這樣的狀態，渡過難捱的四個月。也是因為如此，我每天都在想，我是否需要全職在家。我不會奢望阿比的情況會因我在家而有好轉，但至少我自己不會完全倒空，我也有點空間refill了，再倒出我的力量；我也可以有一些與妹妹獨處的時間。不過，我還未感覺神清楚説這是適當時候⋯ 我或許仍要捱下去。

我工作上的mentor提醒我，要向神求走下去的力量。我知這是我現在唯一的出路⋯ 2014，ganbade!

聖誕老人來了！

我記得小時候家𥚃都有這個傳統，每年平安夜，都要睡好，醒來枕邊便會有聖誕老人的禮物，一直到了有一年我與弟弟揭穿了誰才是真正的聖誕老人後，他就沒有再來過。

我當然想在女兒還小還天真時延續這個家庭傳統。過去兩年都沒有花太多心思，只是拿家中的朱古力充當聖誕老人的禮物。今年終於可以早點預備，買了兩份小禮物，亦叫她們預備了小食給聖誕老人。

預備飲料時⋯

比：不如俾佢飲羅漢果吖！

媽：吓，佢係西人嚟㗎喎，俾佢飲返奶喇！

臨睡時，爸爸關掉家中的燈⋯

比：（緊張地）唔好熄呀！聖誕老人睇唔到路㗎！

真體貼！也很慶幸她們的童真仍在！她們也很合作快快入睡，今早七時多便起來查看禮物！愛看她們天真的笑面！但願她們的童真可以長久一點 -- 我不介意多做幾年聖誕老人！Ho ho ho!

聖誕小妹語錄

聖誕節佈置滿商場，有一棵聖誕樹下放滿了禮物⋯

莉：聖誕老人送咗好多禮物俾商場呀！

媽：咁係咪商場好乖所以聖誕老人送咁多聖誕禮物俾商場呢？

幾天後，妹妹行過這樹又加了一句⋯

莉：啲禮物係假㗎！

現世代的孩子童真流失得很快⋯

星期六，艾莉第一次參加學校的大旅行。回程時，妹妹在旅遊巴上自言自語⋯

莉：今日都幾好玩吖，我之前仲以為會飛嘅添。我以為剩係小朋友一齊搭飛機，冇大人陪嘅。

妹妹，你真係諗多咗喇！不過如果你唔係咁講我都唔知而家啲細路只會以為去旅行一定係會搭飛機⋯

附近商場聖誕裝飾用了「菠蘿油妹妹」做主題。一晚兩姊妹洗澡時在大聲討論，家姐説自己是菠蘿油妹妹，妹妹竟然說自己是⋯⋯ 類固醇妹妹！真慘，妹妹這陣子受濕疹煎熬，對類固醇的認識甚至認同感增加到如此地步！

一星期後，妹妹又說爸爸是膽固醇叔叔！爸爸，你小心呀！

牙尖比•莉（三）

莉：媽咪你要飲咩呀？

媽：一杯柯華田吖唔該！

莉：少甜少冰呀？

媽：好吖！

莉：係咪要熱㗎？

媽：（傻眼）你話少冰喎，點會係熱呀？

莉：咁有D冰比你可以冇咁熱吖嘛！

真體貼！不過佢極有潛質做麥嘜！

有一天妹妹除褸，我看見她一直捉著那兩袖口不放⋯

媽：你做乜捉住個袖唔放？

莉：我要捉住，唔係個䄂會縮起架！

媽：不過你唔係著緊短袖衫咩？@_@

火車每在晚上十時許便會報告説「最後一班過境列車經巳開出」。阿比特別對此有興趣及緊張。當我解釋可能會有人因為遲了而回不了大陸的家時⋯

比：咁佢哋咪要瞓街囉？

莉：I say "Go"!

比：I say "Stop"!

莉：唔係呀，係 go 呀！

媽：（我也忍不住）go 嘅相反咪喺 stop 囉！

莉：唔係呀，我話係 go 呀！

媽：(我終於明白）你係講緊中文字「高」呀？

莉：係呀，高同矮呀！

原來講緊唔同語言！阿妹你之前說的英文太誤導了！

牙尖比•莉（二）

有一早上與阿比在火車中，對面的年輕男士在講電話，對著電話溫柔的稱呼對方為「BB」⋯

比：(面有難色）乜佢有BB嘅咩？

又係嘅，響佢個世界中，BB一般都係應該唔識講嘢同唔識傾電話，又點會知世界上有好多XXBB，XXbaby 識得講電話同識得擺pose吖！

一天在街上看到一位阿伯在街頭賣藝⋯

莉：佢練歌呀？

一晚，家姐沖涼時，要求我幫忙。妹妹看不過眼⋯

莉：你咁大個，唔駛人幫㗎喇！記唔記得「不求人」呀？

事緣最近從姨丈公學到什麼叫「不求人」，不過妹妹更將其用途擴大⋯

妹妹在唱嫲嫲教的那首「邊個話我傻，請佢食燒鵝⋯」

莉：吓？邊個話我傻，我仲請佢食燒鵝呀？

妹妹很喜歡畫媽媽。星期日主日學她又畫媽媽。

莉：我買咗件彩衣俾你。（最近教了約瑟的彩衣）

媽：咁好，喺邊度買㗎？

莉：喺 UNIQLO （最近屋企附近新開了UNIQLO)

假如有一日在UNIQLO 見到有彩衣賣請通知我！